2014年3月23日 星期日

憂國心痛

學姊:

本來還有好多爵士方面的事情要和你分享,起先很多沮喪,後來來了充滿希望的事,但是在「反服貿」當頭,這些都變得好小。

學姊,我心好痛。

今天巴黎集會遊行聚集了兩三百個人,但是我忙著參與攝影組的拍攝,沒有關心到活動內容,結束後,馬不停提的去開會,為了籌備330歐洲反服貿大串聯的活動。

然而,聽到誤傳(老天保佑是誤傳)有人過世的消息時候,我感到絕望。

覺得我到底在幹嘛,我的夥伴在流血,而我只能組織少少的人們唱唱歌喊喊口號,我覺得非常的無力和絕望。

可是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還壓住我的傷口,所以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鑽。

混混亂亂的,什麼都寫不了給你,很抱歉久違了的話,是這樣混亂且痛。

春天什麼時候來呢,我想都不敢想。

2014年3月2日 星期日

週日下午,Balzac's小咖啡館

親愛的U:

你好嗎?距離上次寫信給你已經是兩個月以前,日子過得很快,不知道你過得如何?一樣忙碌吧,跟你新交的情人又是如何進展的呢?

日子過得這麼快,週日下午閑下來的時候我不禁想著,要是當時沒有分手,也許這些一百多個日子也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吧,等到下次決心來臨的時候又是另一個秋冬。

今年北國的冬天特別冷特別長,想來真不是個分手搬家的好時機,不過人生也就是這樣,戲劇化的雪上加霜。昨晚雪下得很大,迎面打來有點疼,肩上背著重重的行李,要回的也不是一個真正的自己的家,我喘著氣,腦中浮現著賣火柴的小女孩的畫面:

如果可以感覺溫暖的就這樣倒下,是不是解脫呢?

想來好黑暗喔,不過因為我的人生狀況也沒有糟糕到這樣,好像沒有倒下的理由,所以我還是安然地回到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,然後洗了個熱水澡,醒來已經是近午。然後任性地決定今天不要去上班,跑到附近的小咖啡館發呆。

發呆發著就掛念到,喔,要給U寫個信呢。那麼久沒寫了,真怕你就這樣遺忘我。

事實上,每一個人都在自己的人生中很努力的活著,好多大小事不斷地發生,所以我也不要求被記住,因為我大概也無意中遺忘了很多人,不過偶而美好的小片刻想起那些人的時候,也都希望他們會這樣地偶而想起我。

小咖啡館面南,門口朝西,兩邊都有很高的窗戶。下午來的時候陽光還強的我只想趴著睡覺,現在寫完信已經是柔和的夕陽。

春天什麼時候才會來呢?我很想念你。